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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发表于：2011/3/24 21:23:5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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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已靠岸
心之唤
第一章 初恋情怀
(本故事纯属虚构，切勿对号入座）
夕阳洒在初春的雪地上，地面上的积雪反射着柔和的阳光，不少房前堆的积雪已稀稀落落地裸露出了沙土。似乎冬天已经过去了，但那冬日的残雪并没有化净。很多树上还结着洁白的玲珑剔透的树挂，偶而落上几只麻雀，便会随着它们叽叽喳喳的鸣叫声，轻轻地落下一阵细雪。极目四望，却也有绿色，从树挂里露出的点点松针给这春寒料峭的季节抹上了几笔生机。
北方的春天虽然来了，但冷意尤存，寒冷还会抖一抖余威。隆冬的残影，要很过一些时间才能消褪的。
忙碌了一天的人们，双脚随着广播站的开播曲不停地敲击着地面，自行车的铃声响个不绝，路上逐渐形成了一股人溪，雪地发出“吱哑－－－－－吱哑－－－－－”声音。疲惫的人们是很珍惜休息时间的。
一辆客车在车站门前缓缓停下，在车上颤簸了一天的王天冰到达了终点－－－－玉龙河农场。
当他的双脚一踏上这块土地，就有一种宇航员反回地球刚刚迈出仓门般的踏实感。环视着眼前即熟悉又陌生的一切，他的眼睛湿润了，从心里喊了一声“久违了，故乡！”
这块仅有三十五万亩土地的农场，养育王天冰十八年。四年的外地生活中，他无时无刻不惦念着这块并不神奇的土地，无时无刻不惦念着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的人们。玉龙河农场的一草一木都在王天冰的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。
此时的王天冰心潮澎湃，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一缕情丝环绕脑际，“肖玉梦想必已回来实习了吧。”想到不久就要见到一直朝思暮想的她时，精神为之一振，赶走了连日来的疲劳。他感谢生活的恩赐，如果没有这次毕业实习，他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踏上这块令他不能忘怀的土地。想到这，他舒展一下疲惫的身体，把画夹往身上背了背，提起行囊快步向姐姐家走去。
由于王天冰的不期而至，哥哥姐姐及农场中所有的亲属都显得惊喜异常。晚饭后，客厅里挤满了人。置身于这种热烈亲切的气氛中，王天冰感到即兴奋又疲倦，口里机械地回答着人们的问话，心早已飞回到四年前那难忘的一天。
那天的天气特别的好。湛蓝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，洁白的鸽子在院里啄食，不时“咕咕咕……”地相互倾诉着衷肠。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里的地板上，仿佛要把太阳的热烈带到这间客厅里，窗台上的几盆花散着醉人的幽香，给这温馨的房间里增添了一份恬美。
“玉梦，我知道你准会来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想你也明白。因为这段时间只属于我们俩的吧。”王天冰向肖玉梦投去了一个微笑的眼神后，大胆而又专注地望着肖玉梦说。
肖玉梦的脸颊立刻飞起了一片红晕。从来没有一个男同学敢这样专注地看看着她，包括眼前从小就在一起玩耍的王天冰。王天冰也从来没这样专注地看过一个女同学，同窗三载从来没这样过，虽然想仔细端详她的心情由来已久。他被肖玉梦优美出众的形象惊呆了，原来她长得这么美，娇美的笑容使他想起了含苞欲放的花蕾。从她身上飘过来的馨香令王天冰心醉神往。一种强烈的想把她画下来的欲望陡然充满心间。
“干吗这样看着我？”肖玉梦见他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，不好意思地问。
“玉梦，为我做一次模特怎么样？”
没等肖玉梦答应，王天冰便迅速地支起了画架，拿起了调色板大胆地观察着肖玉梦那羞色还没有褪尽的脸。肖玉梦只好坐在沙发里，不自然地微笑着。
“自然点，想着接到入取通知书时的情景。”
王天冰蘸满了普蓝，在画纸上迅速地打好了轮廓。瓜子脸、吊尾辫、柳叶眉、会说话的眼，略高而小巧玲珑的鼻子，紧抿的嘴唇。他感到面前是芝兰花；是维纳斯；端庄典雅。他把整个身心都倾注在画笔上了。他深信自已的造型能力，他有能力画好心爱的人。他熟练地调着颜色，充满激情的笔触飞快地在纸上落下……
肖玉梦感到王天冰的目光象太阳一样炙烤着她的全身，令他全身发软。但她从心里喜欢他这样看着她。那目光释放着强大的热量，似乎要把她融化在目光里。那强健的身躯在她眼前耸立着，同时释放着强大的磁场，无时无刻不吸引着她的心灵。突然，一缕忧郁的思绪涌上心头：“我上音乐学校，他上美术学校，又要在外地住四年，毕业他就有可能随父母到沙城市定居。他能记住我吗……”心里的无限伤感使肖玉梦陷入沉思之中。
王天冰的心境处在最佳状态，他调好亮色，在肖像前额处添上一笔高光，退到远处，眯起眼睛观察一下整体效果，他感到这是他近来最成功的肖像画。喜悦的心情在脸上不由自主地显露出来。
肖玉梦看到王天冰的得意的表情，知道他画完了，便站起身来走到画架前。一股清新之感扑面而来，天蓝色的背景、大胆而又细腻的笔触、微妙的色彩变化和简洁明快的色调，无一不恰到好处。一个文静、端庄、秀气而又脱俗的少女呼之欲出地呈现在眼前。她简直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，也许这就是艺术的魅力吧。
“我竟有这么美吗？天冰，是不是太夸张了?你把我画得太美了，我有这么漂亮吗!”她不好意思地抬头问。
“不！艺术来源于生活，但绝不是照搬照抄，绝不是一架受人摆弄的照相机，如果是那样的话，自照相机诞生之日起，绘画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价值，就不会有古老而优久的绘画艺术了，你说对吧，玉梦。我是用灵感和激情画完这张画的，是你的美唤起我的作画热情。”王天冰坚定而又动情地回答。他突然充满激情地抓住她的手，双眼热烈而又毫无顾忌地注视着肖玉梦。
“我们就要分手，四年的外地学习生活你会不会忘记我？”
肖玉梦的感情受到王天冰的感染，她勇敢地迎着他热烈的目光回答：“不会，我的心里最圣洁的地方只有你！”
她压抑很久的心事猛然撞击着她的心房，终于，她忍不住说：
“你毕业后不走的话，我们会分到一个学校工作的，也许还会在一个办公室,你跟你父亲走吗？”
王天冰望着那双充满期待的目光，心里的感情此起彼伏。是的，父亲也许会坚决带他到沙城定居的，可他怎么能舍得这里的肖玉梦呢。想到这，他充满柔情地回答：
“我们会在一起工作的！”
肖玉梦幸福地微笑了。那是发自内心的微笑。
他们就这样默默地注视了很久，除了两颗激烈跳动的心，世界上一切都似乎凝滞不动了。
象似钟声响了，肖玉梦突然意识到了什么，赶紧抽出手来，羞涩地笑了笑，把目光投向画板，慢慢地走到画架前含羞地地问：
“天冰，把画送给我好吗?我会好好保存的。”
“好！”
王天冰把画从画架上取下来，用裁纸刀裁了一下四边，使画面的构图显得更加完美了。取出一张天蓝色的纸，把画表在了上面。又调了绿色在画上签上日期和自己的名字。一切都是那样的干净利落。象似想起了什么，他抬头问身边的肖玉梦：“我在上边写几行字行吗?”
“画是你画的，你当然有权在上面题字了。"肖玉梦微笑着回答。
王天冰拿起一支毛笔蘸饱了普蓝色，飞快地在画的背面写了起来。肖玉梦边看边在心里默默地读着。
一张速写，凝聚了多少情感，那难忘的中学生活，给了我们多少甜美的畅想，写几句不能称为诗的诗吧，送给我心中的月亮：
那双深邃的眼噢，
为什么总是躲在我的身旁?
说深，又蓄不下一颗泪，
说浅，又叫我失魂。
我是蓝天中飘浮的白云，
你是春天里温柔的轻风。
在不知不觉中，
你用那神奇的力量，
温柔地拥着我，
飘向那辉煌的理想。
噢！那片云若失去了风，
它的生活将无法想象……
答应我，
不要再做我看不见的风了，
那样我虽然感受到你的力量，
却见不到你天使般的面庞。
我愿你是月亮，
与我在天庭中漫步……
为了我们共同向往的艺术殿堂，
让我们携起手来，
用我们毕生的精力，
描绘我们自己的艺术长廊，
在绚丽的生活中，
走向大海，走向明天，走向希望……
肖玉梦接过那字迹未干的画，望着那苍劲有力的字，深深体会到字里行间的深情，她陶醉了。
“天冰，想什么呢，心不在焉似的?”姐姐的询问把王天冰从幸福的回忆中拉了回来。看到屋里的人还在喷云吐雾，他感到头晕。
“没什么，可能是坐车太久了吧，感到有些头晕。”
“不要紧吧?要不先进屋休息，明天还得到学校报到呢。”
“好吧，你们先坐着，我去睡一会。”王天冰站起来向客人道声歉，向卧室走去。
（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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