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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：2011/3/24 21:24: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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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已靠岸

             心之唤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二章终见情人

         (本故事纯属虚构，切勿对号入座）







    几声清脆的鸡叫，唤醒了沉睡中的玉龙河。一轮红日已慢慢地升起，淡灰色的浮云让晨光染成了金红色。一群山雀鸣叫着在树林间翻飞，成群的鸽子在住宅区穿梭着，动物和人一样，也是最喜欢清晨的。
　　也许是兴奋的原故吧，王天冰早晨起的很早，换上球鞋便出门跑步了，这是他四年来在学校养成的习惯。他迫不急待地想看看故乡的变化，想找到那些值得回忆的过去，每到一处他都能想起一段往事。他就这样跑跑停停，沿着熟悉的山路漫跑着。不知不觉中，来到中学里时常来晨读的石头山。此时虽然有些冷，但王天冰已出汗了，他边擦汗边慢走着，渐渐的，眼前熟悉的景色使他停下脚步。
　　一团团的雾气弥漫山脚，沿山脚的公路而下直到玉龙河，形成了一片雾海。虽然春天刚刚来临，但沿玉龙河上的雾早已形成多时了。因为玉龙河底有眼间歇性的热泉，每到初春季节喷发得最频繁，这时的雾也就最大，沿玉龙河便有一条白色的雾带在舞动。这大概便是传说中的“玉龙”吧。具老人们讲，这条“玉龙”和凤凰山农场的一只凤凰本是千年爱侣，后来触犯天条被投到下界，看护玉龙河和凤凰山，每年初春时节，凤凰山上的凤凰树也会提前发芽吐绿的，只有这时，他们才能在天神的看护下见上一面。
　　王天冰正沉寝在情景交融的思绪中，忽然听到一声很熟悉的声音：
　　“这不是天冰吗，啥时候回来的，怎么不到我家去呢？”
　　王天冰转过身，透过溥溥的雾仔细一看，原来是老同学吴佳梅，赶紧友好地故作绅士地握了握对方伸出的手。
　　“是吴佳梅呀，我昨晚回来的，你也是回来实习的吧，分在哪个学校？”
　　“分在总场中学了，肖玉梦也在。”
　　急切想了解对方近况的心情使他们聊了很久。因为吴佳梅了解点王天冰与肖玉梦的关系，所以话题很快涉及到肖玉梦。
　　“天冰，玉梦在音乐系有个男朋友，你知道吗?
　　王天冰猛的一惊，一股冷意袭上心头，然而慢慢的，他又平静下来。他相信肖玉梦不会忘记初中那段难忘的生活。于是他强作镇定地回答:
　　“这很正常，人与人之间的正常交往无可非议。”
　　“他们不是一般的朋友，你明白我的意思。”吴佳梅认真地补充到。
　　王天冰表情上虽然很轻松，心里却掀起了万丈波澜。感情的潮水积蓄、压抑在心中来回激荡着、奔腾着。心中反复回荡着震憾心灵的声音：“不会的，这不可能，我相信玉梦绝不会忘记我。”强烈的感情波动使他慢慢地低下了头。
　　透过王天冰轻松的谈话，吴感觉察到他心情的变化，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。她尴尬地看了看表说：
　　“不早了，我们该回去了，如果你今天报到的话，我们还会见面的。”
　　“噢，对。”
　　王天冰这才意识到时间的问题。他觉得这消息就象身边的层层迷雾一层又一层地向他裹来，怎么赶也赶不走。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是事实。是谣言吗？吴佳梅与她在一班学习，难到吴佳梅会有意这样？任何舆论能够迅速传开、扩大，是因为它符合一些人的利益，任何舆论能够引起一此人的振动，是因它触及、威胁破坏一些人的利益。这舆论又对谁有利呢？
　　朝霞透过路旁的树林间的空隙洒在晨雾上，雾中的小水滴闪着金光，多姿多彩，充满诗情画意。随着雾的游动，更是姹紫嫣红，令人心醉神往。王天冰沉重的心情受到感染，也许是职业的敏感吧，面对绚丽的阳光，他感到心情舒畅多了。心想：不管事实将会怎样，都要勇敢地去迎接它。因为现实必竟是现实，它势必要代替幻想，就象春天势必要代替冬天一样。
　　王天冰今天回来实习的消息在学校一传开，很快便成为人们议论的话题。
　　“他家都搬走了，还到这实习干啥？”
　　“他实习后能留在这吗，他不回到父母身边？”
　　“这小子疯了，精神不正常。放着好好的城市生活不去享受，到这穷山沟里抖什么洋神！”
　　人们相互传说着，议论着。
　　这消息在肖玉梦的心里激起了一片片涟猗。四年没见面了。他还是那么潇洒吗？还是那么具有魅力么？坐在办公桌前，翻着学生的作业本，觉得生活真是那么的难以捉摸，想不到四年前还在一起学习，四年后却还能与天冰共处一室办公，不管他能在这多久，他必竟还是回来了，这已经够让她满足的了。一想到王天冰就要坐在这个办公室里，心里便跳个不停，不安和兴奋同时涌上心头。她不知该怎样形容这时的心情。激动？紧张？幸福？害羞？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。又觉得心象一片落叶，一会儿被吹进深渊，一会又飘向云天。
　　几年来，她无数次拿起笔来想给他回信，告诉他她也深深地爱着他，可她又无数次地放下笔。自从她收到他的那封带着真诚和火热的信，就想迅速给他回信。然而，她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不能打扰他，他是那样的酷爱美术，不能让他在课堂上分心，不能再牵扯他的精力。于是，她把那滚烫的话语深深地埋在心里，只在心中默默地为他祈祷着：“愿天冰早日考取高等学府，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。”
　　如今王天冰就要出现在她的眼前，肖玉梦的心情此起彼伏：“是跟他说心里话的时候了。真的，天冰，我从心里喜欢你，喜欢你洒脱的性格、幽默的语言，真挚的感情和对事业执着的追求，喜欢你的一切甚至喜欢你的缺点……”
　　正在浮想连篇的肖玉梦忽然听到有人敲门，她马上意识到是王天冰，立即回头去看，进来的却是送作业本的学生。她感到脸上一阵发热，焦灼的眼光与坐在门前的吴佳梅碰了一下，立刻被她那含笑而又诡秘的眼神撞了回来。她知道那眼神里含着什么，觉得脸上好象有一盆火在烤着。立刻埋下头，心不在焉地翻着学生的作业本，眼前的五线谱逐渐的模糊起来，心绪又飞回到最初的冥想当中……
　　王天冰怀着激动的心情推门而进，环视一周，他首先想看肖玉梦在不在这里。突然，他的眼睛一亮，那最北面离窗很远的桌前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玉梦吗！
　　她双手托着两腮，两眼看着桌上的作业本，沉静在思绪中。还是熟悉的吊尾辫、白色的毛衣、背带式的牛仔裤，合体的着装勾勒出她微微起伏的胸部。一双微陷的眼睛不时地忽闪着睫毛，水盈盈的眼波使目光格外的柔和，明眸中均匀地揉和着心灵的温存和激情的活力，面颊有些消瘦但不失清秀，微微下抿的嘴角透露出天真和善良。一丝忧郁凝结在眉头，更显出她的妩媚和娴雅。她还是她心中的模样没有变，只是气质成熟了、稳重了。眼前的形象使王天冰想起了罗丹的雕塑《思》和那震惊世界的《维纳斯》，一种超脱的静态美呈现在眼前。
　　“天冰，接到校教导处通知说你来实习的那一刻，就盼着你能快点来，等你好长时间了！”
　　高老师亲热的招呼声使王天冰意识到自己的失礼，赶紧与高老师亲热地打招呼。
　　非常熟悉、非常入耳的话语音乐般地飘进肖玉梦的耳中，太熟悉了，又不敢相信，她马上抬起头向那个身影望去。一个即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身体站在窗外投进来的阳光里，逆光望去，他身上仿佛罩着一层金光。那是天冰，是天冰回来了。那宽阔的肩膀、魁梧的身躯，她是那样的熟悉。是他，一定是他。她心头砰砰的跳着，呼吸急促，全身掀起了热潮，心头的千波万浪使她的身体微微颤动着，她努力控制着自己感情的潮水，尽量以平静的语调问王天冰：
　　“回来了，天冰！”
　　她的语气是那么的温柔，象一缕微风拂过王天冰的心头。
　　吴佳梅一直注意他们俩的表情，一种难以形容的感情在烤灼着她，使她的心情烦燥不安起来。
　　上课铃打响了，楼里响起了学生们杂乱的脚步声，任课老师都夹起教案，与王天冰打个招呼各自上课去了，高老师对王天冰说：
　　“天冰，按照学校教导处的要求是要尽快进入壮态，先听课后实习。你刚到，这节课就别去听了，你们三个老同学叙叙旧吧。”
　　“好，那谢谢您！高老师。”王天冰高兴地回答。
　　王天冰本想冲到肖玉梦的面前，一把把她搂在怀里，但碍于吴佳梅的眼睛，便克制住自己，与肖玉梦和吴佳梅隔着一张办公桌坐下。
　　“玉梦，早晨我碰到了佳梅，听她说你早回来了，你还好吗？”
　　没等肖玉梦回答，吴佳梅便搂着肖玉梦的脖子回答：
　　“我们的玉梦能错得了吗，她在我们学校可是校花啊！”
　　“是吗，玉梦？”王天问道。
　　肖玉梦抬起有些潮湿的眼睛注视着王天冰说：
　　“别听她胡诌！”
　　“你在外还好吗，这几年？”她看着王天冰有些消瘦的脸庞关心地问。
　　“四年来没有一天不是在繁忙中渡过的，忙碌带走了烦恼也带走了乐趣。置身于笔触的构思中，我忘记了一切，心里只有眼前的山、水、阳光、草地、白云、大雁……一到星期天，我就陶醉在大自然的怀抱中，让忧郁与思念随着河畔的涛声飘去……呵呵，有点酸是吧，说真的，更多的是想念在玉龙河的朝朝暮暮。”
　　听着王天冰有些调侃的诉说，肖玉梦觉得有无数只小虫在啃着她的心，温柔体贴的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抚过王天冰的全身。要不是在办公室，要不是吴佳梅一句接一句的“天冰……”她会毫无顾忌地投入到王天冰的怀里，拂慰王天冰的心。肖玉梦埋起头，偷偷拭去即将溢出的泪水，偷眼看吴佳梅，见她坐在桌角上，手里拿着学生的图画本正起劲地与王天冰谈着……
　　肖玉梦心里激动不已，她觉得该是把心里话告诉给他的时候了。
                      待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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