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老虎洞看风景,看到远山含笑而暧昧,同时又有一种博大而厚重的质感,这是山的高贵;瞎子阿炳的《二泉映月》和着清泉流淌出来,犹如一声对命运不屈时的怒吼,却又婉约到了极致,这是水的高贵,也是阿炳的高贵。 即使是在穷而无言的他乡里,高贵也从未绝迹过。
陶渊明的五斗米俸禄的拒绝,关云长对上马金下马银的拒绝。这是摈弃奢华追求真我的一种高贵,也是一种甜美的人性的芬芳。
简爱说,我们是平等的,就像我们同样穿过坟墓站在上帝面前一样,我们是平等的,因为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。
有人说凡高是艺术的叛徒。但那是一个怎样的年代:社会的丑恶,时代的臭浊,正是缺少这样的艺术叛徒。他用伟大的忠实刻刻叹息厮世之悲苦。狂热的凡高,以短促的时间,反抗传统的艺术。用其如火如荼的色彩,另辟其径以表白至洁的人格操守,以其强烈的个性与坚卓的才情,打造出他完美的高贵。
死亡是不可怕的。
安徒生把死亡乐观地称为“伟大的搬家日”,他认为死亡只是把灵魂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,只是打点行装“出国”旅行。直到最后的圆满。
玄奘西行,那种“宁可就西而死,决不退东而归”的信念所展现其高贵的人格魅力,给那个时代以久远的反光。特殊的时代,需要特殊的人物为它勾勒出凸显的印记。玄奘这样一步步,从远处走来又向远处走去。
<;凤求凰>;里有这样两句:凤兮凤兮归故乡,遨游四海求其凰。这是锲而不舍的高贵。
我认为人要像向日葵那样,不娇气,不纤弱,乐观积极,在每一个年龄,就做那个年龄该做的事,不相信一夜长大的神话。所谓成长,就是一路上你会遇到很多种口味的承诺,但是没有你想要的,所以你要继续赶路,继续你的成长。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高贵,只晓得这样做会很塌实。
高贵不仅是天性,也是修练的结果。本质的行走,会督促途中愈来愈认真的求学,像刀刃的蘸钢和打磨,刀的质地要求摈绝浮躁和单薄。